【理砂】砂金总监升学记
Sum：公司划拨了教育经费供总监团队进行再教育，来到第一真理大学后，砂金本应完美避开了拉帝奥教授开设的所有52门课，却发现由于原教授退休，开学后出现了第53门。
全部OOC造谣，很缺德，请勿当真！
01
【教育是最好的投资（10）】
钻石：公司赞助的MBA课程要开学了，各位准备好了吗
翡翠：嗯
托帕：@砂金 Hi～砂金总监，本科校园生活有意思吗？
砂金：……
托帕：加油！相信你可以顺利毕业！
钻石：抱歉，我们只能这么安排
钻石：MBA的报名条件是本科学历
砂金：我知道
托帕：买一送一，赞助了本科课程呢！
砂金不想回复托帕，直接关闭了群聊。托帕说得没错，他此时正在第一真理大学——进行着本科课程的学习。
这怎么能难倒战略投资部的优秀员工？朝九晚五的周末班，压缩一下进度，主修考试或作业占比大的课程，偶尔选修晚间课，理论上来说短时间就可以修完全部。概率上来讲，只要选的课够多，就算裸考也总能通过不少门，达到毕业标准。
学费以学分来计算，单学期的学分数量没有限制，反正砂金有的是钱。如此心急倒不是求知欲作祟，而是万一哪天公司的升职将学历纳入考量，其他人都获得MBA学位，P45的砂金就会陷入尴尬境地。
不及格不要紧，总会有通过的课程，积少成多就能修够学分，达到毕业标准。用这样的策略，砂金稳稳当当度过了半个学期，然而在众多的成绩单里，有一颗零蛋格外显眼。
如果那门课是自己的确不甚涉猎的内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门课是——投资学，授课人：维里塔斯·拉帝奥。
砂金选课时，本应完美避开了这位同僚，毕竟他打分严格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然而开学后才得知，原先的任课教师今年退休，维里塔斯·拉帝奥接过了重任。
【真理医生】
砂金：嗨，拉帝奥教授，有事想请教~
「真理医生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真理医生通过了您的好友请求，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砂金：拉帝奥教授，这次的打分…没有搞错，对吧？😊
「真理医生发来了一张图片」
真理医生：[图片]
真理医生：需要重修。
砂金：我想一定有哪里搞错了，亲爱的真理医生
真理医生：0分
砂金：主观题怎么可能0分？
真理医生：提问之前不妨想一想，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
真理医生：你一次都没有来上过课。
砂金：但我的确做出了详细的解答
砂金：一般而言，总该能给一定分值吧？
真理医生：你没有看清题
真理医生：投资项目的要求，是新项目，而你提交的论文，基于公司去年的项目
砂金：……不对，你等等
砂金：我没在邮件里看到这项要求
真理医生：我在课堂上说了，至于没来上课的人，那就没办法了
真理医生：补交的期限是昨天，重修吧，砂金先生
校园生活还算愉快，除了在维里塔斯这里碰壁之外，这可以预料——他既不会因为同事之情而给足面子，更不会被钱财打动，打从一开始，砂金就没想过要贿赂他。
事已至此，反倒激起了砂金的好胜心。投资可是他的强项，又怎会在这种入门级课堂失手？而机会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02
由于本年度盈利状况喜人，星际和平公司今年的年会盛大非凡，顺便投资了一支电影节的宣传片。砂金在片头客串了一支舞，加上拿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投资，在年会上可谓是出尽风头。
“Cosplay大学生还开心吗，砂金总监？”
“嗯，收获不小。”砂金微笑着和托帕碰了杯，“倒是托帕总监，要是哪里有困难，欢迎随时联系我~”
年会的奖品池很大方，头奖是一颗未开发的星球。在浩瀚宇宙里，拥有一颗自己的星球，听起来很酷，对吗？然而维护成本是相当高昂的，抛去费用不菲的飞行交通，如果处在不太和平的地带，或许还会被各方势力盯上。
另外，未开发的星球养护成本同样不菲。就算是有天然植被覆盖、水源光照充足的宜居星球，想要真正达到居住条件，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如果换做普通员工，或许会选择直接售卖给公司高层，他们总有更多的投资方法，给自己名下的产业增添一块拼图。
【真理医生】
真理医生：[链接：《不眠之夜》]
砂金：哎呀，是有我出镜，怎么了？
真理医生：传到了第一真理大学论坛里
真理医生：有人询问你的联系方式
真理医生：[【匿名】提问：有人认识宣传片开头的金发男主角吗？]
【匿名】提问：有人认识宣传片开头的金发男主角吗？
太美了吧！是哪个演艺公司的新人吗！
1L 论文不写完不改名
有点眼熟，好像和我一起重修投资学
2L 垃圾桶五毛一斤
回复1L：投资学……哦，是不是今年是拉帝奥教授带课？祝你好运……
3L 论文不写完不改名
回复2L：没错
4L 一般路人
这另一个男主怎么感觉…不是带资进组吧？有种清澈的愚蠢
5L 垃圾桶五毛一斤
回复4L：诶诶，别这么说话！这位听说可是拯救了宇宙的大明星！
6L 一般路人
回复5L：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
7L 论文不写完不改名
楼主是想要联系方式吗？下次上课帮你打听打听
8L 【匿名】楼主
回复1L：竟然还是大学生吗？！
回复7L：感谢！！！
9L 买基金的韭菜
回复2L：千万别选他的课！！！我上过他的助教课，完全听不懂，最后拿了0分
10L 论文不写完不改名
回复9L：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有一次免费的重修机会，我再试试吧……
浏览完毕时，砂金一抬头瞥见了维里塔斯，便停止了继续在手机上输入消息，转而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担心我扰乱课堂秩序？放心好啦，扮演学生而已，我很擅长演出。”
“我相信砂金总监并不需要我亲自教导。”维里塔斯仍旧戴着他那招牌石膏头面具，没人看得到他现在的表情。博识学会的代表同样受邀来到年会，不过很多人对他避之不及，而砂金自然不在其列，尽管翘了拉帝奥教授的不少课。
天生的交际花——这是外界对茨刚尼亚人的印象，大部分时间里，砂金也的确以行动坐实了这一称呼。维里塔斯·拉帝奥，同样是他想要交好的对象，哪个投资者不希望与智者为伍呢？尽管眼前这位，总自称为「庸人」。
“刚才的链接里，拉帝奥教授的议论度也不低啊？”砂金调侃道，“说实在的，以你的级别，带课并不是必须的吧？结课率不超3%，这次我能有这个荣幸在其列吗？”
“如果你继续秉持着你那赌徒心理的投资理论，”维里塔斯在空中画了个圆圈，“我会继续给0分，砂金先生。我对学生的要求是，兼具理论与实践，计量与算法同样不可或缺。别告诉我你只是来大学参加交友游戏，聒噪的家伙可交不到朋友。”
“怎么会呢？我当然是抱着学习知识的心态。”
“现在显然你的赌博失败了——投资学的教授更换，想要放弃重修直接换课的话，截止日是下周。”
“哦！多谢提醒，但我没这个打算，教授。”砂金摇晃酒杯，透过淡金色的酒液注视维里塔斯，“新学期请多指教？”
伴随着喧嚣的酒会，年会的开奖环节到来。为了奖励本年度的辛勤工作，所有员工都获得了一笔参与奖。而在参与奖的信用点、三等奖的债券之后，即将揭晓的就是二等奖和头奖了。
“二等奖是…砂金先生！获得了——一枚对星武器！”
对星武器的研发者正是身旁这位鼎鼎有名的维里塔斯·拉帝奥。
“干杯？”砂金举杯，维里塔斯应邀，玻璃杯清脆相撞，背景播放着匹诺康尼电影节的宣传片。在尾声里，画面恰巧定格在砂金最后出场的一幕。“表现力极佳”、“天生的演员”，这是宣传片导演对他的评价，并热情邀请他参演下一届参展匹诺康尼电影节的影片。
“让我们恭喜一等奖的获得者，拉帝奥先生！他获得了一颗未开发的星球！”
惊呼声从四周传来，对星武器的制造者获得了一颗星球，想必今晚的各大群组会陷入热烈讨论中。
公司吸纳各式各样的人才，并非所有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同事关系，这也让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归属充满戏剧色彩——若是不和者分别获得这奖项，自然是一出好戏。公司规定对星武器的发射范围，需要避开公司所属的资产，但并不需要避开个人资产。
“不如来做个交易吧，拉帝奥教授？”砂金提议道，“这颗星球借我投资，我不收取任何额外费用，盈利部分会给你分成，如何？”
“那我需要先看过投资方案。”
“正有此意，”砂金眨眨眼睛，“请静待我的课程作业。”随后他摘下礼帽，变戏法似的，里面冒出一朵玫瑰花。
03
体验新鲜的校园生活，自然要做戏做足全套。砂金从未对谁讲明自己的身份，在同校学生的眼里，他是出演了匹诺康尼电影节宣传片的新星，说不准哪天就会离校演戏，然后一举成名，成为炙手可热的演员。砂金也不解释，任由他们如此误会着。
他对谁都是同样的态度，来者不拒般的热情。任谁来看，砂金都完美融入了大学生群体。他褪去了平时那身大衣，也没有戴眼镜和帽子，身穿男大学生款式的白衬衫，剥去所有装饰，笑得人畜无害。
本月与第五个约会对象宣告结束，前面四个有男也有女。答应大学生的约会请求，砂金自然是毫无负担，并对此乐在其中，就当多了些不一样的交际对象。老实说，终日和公司里那些人打交道，时间久了也会审美疲劳——哦，维里塔斯·拉帝奥除外。
毕竟大部分时间里，他选择戴上石膏头，能看到真面目的机会还真不多。
现下砂金来到维里塔斯的办公室，交给他一份关于未开发星球的投资报告。内容详实，论证充分，且对理论知识运用完备到不像总是旷课，甚至应用了各种超出课本的理论模型。
“你说我怎么获取额外这么多知识？当然是他们自愿告诉我的。你问我他们是谁？哦，同校的几个约会对象啦，不重要——”
“想知道到哪一步了？约会嘛，牵手啊接吻啊什么的…很正常吧？也是一种利益交换，不是吗？再说，课程可没规定知识的获取方式仅限课堂。”
“当然，如果拉帝奥教授愿意一对一授课，我会虚心求教的~”
欣赏维里塔斯·拉帝奥的脸色变化，比留在本科生课堂本身更有趣。砂金说得倒也没错，反正他所做的都在规则边界之内，既没有学术剽窃也没有违规操作，最终结果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某种意义上，在大学校园里出名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每次课堂开始前，总会有一两个人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砂金反正来者不拒，至少在校园游戏里，每个人都能派上用场。而维里塔斯终于对这般行径做出评价：
“你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不停吸引旁人的注意力。”维里塔斯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粉笔，敲了敲桌子，“但这里是大学课堂。”
“这评价很过分啊，我明明都已经穿得这么朴素了？”砂金指了指自己的衬衫，“白衬衣，黑裤子，耳坠以外的配饰都卸掉了。还是说，你希望我和你一样，戴个石膏头？”
“进步越快，说明犯过的错误越多。”维里塔斯评价道，“过于求成是愚者的行径，砂金先生。”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嘛？毕竟我没有体验过校园生活，也没有父母作伴，只好多交交学生朋友咯……喂，别摆出这幅表情啊？”
砂金眼见着维里塔斯当真突然神色复杂，明显是对刚才的率直评判感到后悔。目睹这样的表情很是新鲜，而接受维里塔斯的道歉就更耐人寻味了。
“…抱歉。”
这位以严厉著称的学者罕见地流露歉意，表情严肃，反倒激起了砂金的兴致。
“别放在心上，教授。”砂金眨眨眼睛，“觉得抱歉的话，不如为我讲解一下校园生活？”
04
临近期末周，第一真理大学的本科生，这个时间段多往返于图书馆和教学楼之间。东北角是学生公寓，中部区域是上课的教学楼，毗邻的依次是体育场和活动楼。活动楼大厅摆放着一架钢琴，告示牌写明了「小心使用」，那就意味着人人都有使用权，于是砂金落座在钢琴旁。
沉浸在临时的角色里，对砂金来说不算难事。他抚摸过琴键，敲下几个音符，主灯光落在琴身，片刻后，流畅的乐曲从指尖奏响。演奏时，他嘴角习惯性保持微笑，白衬衫的立领下，没有惯常那些华贵的点缀，素色衬衫扎进腰间，看上去的确像个规规矩矩的学生。
偶尔抬头，宝石般的眼瞳沉醉在奏响的音乐中。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乐器，但肌肉记忆仍旧存在，完成一首曲子不是什么难事。曲毕，他像参加一场正式演出一样，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礼貌地向唯一的听众鞠躬。
“不错的演出。”
与褒义评价相对应的，一朵红玫瑰插在了砂金胸前的衬衫口袋里，仔细一看，正是先前砂金从礼帽中变出的那一朵。
“谢谢，我喜欢等价交换。”
“倒是头一次听说砂金先生还会弹琴。”
“嘛…以前的一点小技能，为了取悦那些看客。”砂金歪头看他道，“喂，我说过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啦。毕竟我没有父母，怎么生活全靠自己摸索——”
“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维里塔斯补充说明道，“就算需要医治他人的凡庸，我也更倾向于袖手旁观为先。”
“好吧，我很荣幸，我无所谓自己被如何定义，若是拉帝奥教授认为我需要医治，我自然也乐意接受。”
“相反，我从未如此认为，砂金先生，你足够聪明，只是我认为，凡事都将利益摆在最优先，反而会错失更大的利益。”维里塔斯补充道，“不过，有一点我的确不明朗。”
“哦？有什么能难倒八个博士学位的智者？”
“刚才提到了，我一向奉行袖手旁观是真正的医治，但回想起来，似乎无意中干涉了你的很多事。”
“好吧，好吧，现在轮到我提问了。”砂金嘴角上扬，语气颇为轻快，“请问你是否在看到我这位‘学生’时，会忍不住长时间观察，而这观察的角度，并不仅限于学术考量？”
“嗯，这一点成立。”
“那么，是否会在分别结束后，期待下一次的会面？”砂金耸耸肩，“尽管事实上，我似乎并没有为你带来任何正面消息。”
“…算是吧。”
“最重要的是，你看到我约会其他学生，似乎感到不爽？而这种感情，并不仅仅是因为教师身份？”
“这有待考虑。”
“好的，拉帝奥教授，这种表现呢，我们一般称之为——爱情。”砂金轻轻笑出声来，得出了结论，“请问，我得出正解了吗，教授？”
他并未得到回答。真理医生致力于解决问题、医治愚钝，那么，这般沉默，是否意味着遇到了未曾有经验的难题？砂金从钢琴旁起身，指尖落在学者的心脏处，一步之遥的距离里，靠近他耳语道：
“你知道吗？刚才那首曲子叫……”
“Take me away.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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